自芹怡死去以後,我沒再去看過她一次。並不是遺忘了過去,而是因為打從心底害怕,害怕去看過芹怡以後,自責會讓我執著不前一輩子,也害怕那年的後悔又會浮上心頭。
在芹怡每年的忌日裡,我會買上一小束鮮花去漁人碼頭,然後放在當年我找到她的木棧道上,而今年也是如此。儘管不敢去見芹怡,但我對她的思念依舊沒有變過,那年還穿著高中制服青澀的我們,仍然活在我的心裡,一起痛過、笑過、愛過、恨過──
芹怡對不起,我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紀念妳,很想妳卻也無比痛苦,但比起當年的妳,我的難受是不是渺小的多了?
『妳在哪裡?』抹掉眼淚,我接起電話。
『漁人碼頭。』只希望我低啞的聲音不要洩露了我的傷心。